【迷·乱】(14)


  阿乐用手揉揉脑袋,叹了口气。想不到啊,莉莉竟然还有个亲生母亲……
  会不会是时光这骚逼,在骗我玩呢?也不像啊,这骚逼到底谁啊,什么事情
她都知道!
  可要查莉莉的母亲,怎么查??莉莉从来就没提起过,得先到莉莉的老家问
问吧……莉莉的老家是在……S市!
  S市距K市大约有80多公里,经济发展情要差点,不过也算是本省的一个
大市。
  可在S市的具体什么地方,就不知道了……对啦!不是有身份证嘛,先去身
份证的地址查查!!
  妻子的身份证还做为证物,在警方的手里!突然想到,之前好像是办什么证,
曾经拍过一张照片,阿乐赶忙打开手机,一查之下,是在S市的XX街道XX号
……
  不管怎么说,总算有了点方向,阿乐再也坐不住了,站起身就急步向外走去,
心想管它真假,先跑一趟看看……
  刚出门,正撞上洗手间出来的王娜,俩人对视一眼,阿乐有点尴尬「嘿嘿,
王姐,我……我出去一会……」
  看着快步离开的阿乐,王娜不可思意地自语道:「就这几分钟,都等不了
……??」
  阿乐跟小林说了一声,让他等地中海来了,再帮忙请个假。然后就驱车赶往
了S市。
  根据导航提示,七拐八绕的穿过整个市区,在快要出城时,终于来到了一条
大街上,正是林莉身份证上所写的街道。再打听门牌号却失望了,地方已经拆了,
现在是个大工地……
  阿乐只能把车停好,步行着到处晃悠。见到年级稍大点的人,就上前问人家
是不是老住户,是的话就打听林莉。
  经人提醒,又去了街道办事处。不过,林莉身份证上这地方,以前就是个城
乡结合部,工厂、单位什么的特多,人住的也杂。再赶上近些年,工厂拆迁、片
区重建什么的,已经完全面貌全非了!
  从办事处出来一看表,都过了饭点了,一早上什么收获都没有。阿乐心想是
白跑一趟了,准备填饱肚子,打道回府!
  他饥肠辘辘地进一家小店,点了碗炒饭。这个点除了他,已经没有其他客人,
服务员点完餐后,通知后厨一声,就不知跑哪去了。不大会,后厨一个30多快
40岁的男子,骂骂咧咧地端着份吵饭出来。
  阿乐一看对方年纪,接过饭后就攀谈起来,一问之下,他还真是这片长大的,
可林莉是谁却答不上来。
  不过男子问了问林莉的年龄,想了想道:「照这么说……你可以去问问刘老
师……」
  「哦!谁是刘老师??」
  「你看啊……」男子点燃阿乐递出的烟:「算年纪的话,你这个朋友,应该
是九十年代的时候,上的小学,是吧?」
  阿乐点点头「啊,对!」
  男子接着道:「那时候上小学吧,不像现在,要送名校什么的,都是住哪个
片区,就送哪个小学!」
  阿乐又点头「啊,对对对!」阿乐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。
  经男子一说才明白,原来啊,在这个片区,就只有一个小学,只要是住这的
孩子,几乎肯定上的就是这个小学,但不巧的是,在一零年的时候,学校就已经
拆了。不过原来学校的教务主任刘老师,还住这附近。
  「您能联系上刘老师吗?」阿乐问道。
  「这可以帮你问问!」说完男子拨通电话,聊了好半天,阿乐的炒饭也吃得
差不多了。
  「啊,啊,好的,你说吧……」男子抓起点菜的纸笔,口中发出「嗯,嗯」
  的点头声,用笔在菜单上写下了一行字!
  挂了电话后,男子道:「喏!这是刘老师地址!!」
  阿乐拿着那张满是油污的菜单纸,千恩万谢地出了小饭馆,寻着地址找了过
去。终于,在一幢五层楼的砖房里,找到了纸上写的门牌号。
  敲门声响过后「谁呀?」一个老人声音回道。
  「请问是刘老师家吗?」阿乐高声道:「我找您打听点事!」
  吱呀一声,门开了个口,从里面探出个苍老的脸庞,满脸的皱纹,白发苍苍
的老人看了看阿乐,问道:「您是……??」
  阿乐忙道:「哦,我来找您打听个人,她可能是您的一个学生……」
  一听到学生,老人的脸上仿佛又恢复了活力一般「哦!请进,快请进……」
  说着将阿乐让进了屋。
  很小的一个客厅,家具全是上个世纪七、八十年代的款式。映入眼帘最多的
东西,是各种各样的药品,其次就是摆放整齐的书……唯一的电器,只有一台老
式显像管电视机!
  阿乐坐下后,老人沏了杯茶端过来「不好意思,也没什么好招待的……」
  阿乐双手接过道:「不用客气的刘老师……您……身体还好吧?」阿乐看着
一屋子的药问道。
  「我还行,但是我老伴就……」老头也坐下来,叹了口气「她呀,中风啦!
在里屋躺着呢……」
  「哦……!」阿乐点点头,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「不好意,打扰您了!」
  「没事,没事,你说……要找什么人?」
  「是您的一个学生,叫林莉。」阿乐喝了口茶,期待地看着老人。
  老人紧锁眉头,望着天花板,口中喃喃「林莉,林莉……」想了会对阿乐道:
「多大岁数??」
  「她是89年生人」
  「89年生,应该是……应该02年毕业吧!你等会啊!」说完困难地站起
身,向里间屋走去。里屋黑漆漆一片,感觉乱糟糟地堆了些杂物。
  听到门响,床上一人发出了「咕噜,咕噜」的声音,也听不清是什么。老人
说了句「老婆子,要喝水吗??」然后俯身在床头查看……
  阿乐隔着房间问道:「刘老师,就您老俩口住这呀?」
  「可不是……」老人一边找东西一边道「我那个不成气的儿子啊……唉!」
  见老人叹气,阿乐也不敢再聊下去。不一会,老人抱出个盒子出来,放桌上
打开后,阿乐够着眼一看,竟是厚厚一叠毕业照!
  阿乐惊叹道:「刘老师,所有学生的毕业照,您都留着啊?」
  老人戴上眼镜,笑笑道:「是啊,留个纪念嘛……啊!在这呢,02年毕业
的,一共有四个班」说着递过来四张照片「你找找,在没在里面?」
  阿乐兴奋地接过照片,开始在背面的名字中,一个一个仔细寻找起来……
  终于在第三张,发现了『林莉』两个字!阿乐急忙翻回正面,对着位置找到
人!!虽然是小时候的样子,但阿乐非常肯定,这个人,就是自己的妻子,林莉!
  「刘老师,就是她!!」阿乐指着林莉,起身将照片送到老人眼前。
  刘老师扶着照片,远远近近的看了会,缓缓道:「这孩子……我真还有点映
像……」想了想抬头问阿乐「这孩子的母亲……是不是个继母啊??」
  阿乐抑制着内心的巨大震惊,看来『时光』对他说的是真的「对!对!」阿
乐点点头!
  老人道:「那就是啦……那时候的重组家庭啊,没现在这么多,这种家庭的
孩子……都比较麻烦,所以见了照片……我还是有点映像的。」
  阿乐高兴地向刘老师问起林莉的家庭、学习、交友等情况,可老人却什么都
记不住了……
  只有一件事他倒还记得,大约是五年级左右,小林莉把一个女同学给咬伤了,
对方家长来教务处大吵了几天,最后怎么处理的老人也说不清,但这事肯定发生
过!
  「哎,对啦!」老人突然想起「那个被咬的学生家长,好像……和林莉的父
亲,是一个工厂的!」
  「哦!」阿乐高兴道:「她是谁?能联系上吗?」
  老人想了想,又回屋拿出一个纸箱,这箱子里装的,是毕业后同学聚会时,
相互留的通信录、地址什么的。
  这个查找的时间就比较长了,阿乐边喝茶,边时不时的和老人聊几句,中途
老人还起身进屋,照看一下老伴。
  终于,老人开口了:「找到啦,找到啦,就是这个……钱芳,对,就是她!」
  阿乐开心的拿出手机,将有用资料都拍了下来,再三地谢过刘老师,才告辞
出门。
  「有空常来玩啊!」刘老师在门口对阿乐道。
  等出了门砖房,已经快5点了,拨了这个叫钱芳的女同学,可对方关机了。
  阿乐向停车的方向走去,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,转身进了家小超市,紧着身
上全部的现金,全部买成了各种营养品、点心什么的,又送回到了刘老师家,老
人坚决不收,阿乐丢下东西就跑了出来……
  心想这个钱芳倒是还有地址,在导航上一查,挺远的,现在赶过去刚好饭点,
不合适。
  于是阿乐去取了点钱,吃了些东西,休息了会,待天都黑定了,才驱车来到
一个叫『山水家园』的小区,看样子是个挺高档的社区。
  停好车后座电梯上到15楼,找到房号,咚咚咚,阿乐敲了敲门,过了好半
天都没回应,正想再敲的时候。
  「谁呀?」房间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道。
  「你好,是钱芳女士吗?」
  「是我,有事?」
  「我叫陈乐,想来找您打听点事?」
  对方没有开门「打听事??」
  「哦,是的,这事……说起来有点复杂,您看,我是从刘老师那里,要到这
个地址的……」
  「刘老师……?」对方的疑问的重复了一遍。
  阿乐道:「啊!就是XX小学的教务主任。」
  「哦……!想起来了!」说着房门打开了,一个身着睡袍的美艳少妇,慵懒
地站在阿乐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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